《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学报》
编者按:荒漠化被称为“地球癌症”,目前全球167个国家和地区的20多亿人口受到荒漠化威胁。我国在防治荒漠化领域积极行动,创造出了一个个“沙退人进”的奇迹,而青海是其中的一个缩影。奇迹的背后离不开科技智力支持,今天人物观将向读者介绍一位守在青海辛勤耕耘36载的治沙人——张登山。
6月,青海湖畔的马兰花盛放,有如一片紫色海洋。一排排云杉抽枝长叶,似是这片海上的“灯塔”,它们把根扎入沙土,迎风而立。
【人物档案】:张登山,生于1961年1月,内蒙古呼和浩特人土默特左旗善岱镇喇嘛营村人,青海大学农林科学院(原青海省农林科学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多年来连续在青海湖流域沙区、共和盆地沙区和三江源地区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国家科技支撑项目等重点项目;试验出防治青海高寒区沙漠化土地的一系列工程和生物技术措施,并在高寒沙区防沙治沙中得到推广应用。
这些“灯塔”是张登山的“作品”,他已记不清种了多少棵乌柳、沙棘和云杉。不远处,张登山穿着“老三样”——蓝色牛仔裤、遮阳帽、沙地鞋,蹲在一处“半黄半绿”的草场,这是他要攻打的下一个“山头”。他连根拔起一撮草,“长势不错,毛根系很发达,这一片以后就是草原了”。
36年前,这位青海大学农林科学院(原为青海省农林科学院)研究员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那时这里没有花香和绿地,只有漫天黄沙。
“就在这里好好治沙。”彼时22岁的张登山,望着数不尽的沙丘留下了这句话。于是,心便扎在了这里。
“36年来,他一寸一寸‘让黄变绿'‘让小绿变大绿',是我们治沙人的榜样。”青海大学农林科学院常务副院长金萍说。
1、“班级之星”去了没人愿去的地方
岁月无声,斑白的两鬓诉说着时光,黝黑而粗糙的皮肤是这片土地留给张登山的印记。“我是农村出来的孩子,能有今天很知足。”57岁的他正了正遮阳帽,“36年太短了,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呢”。
张登山是内蒙古呼和浩特土默特左旗人喇嘛营村人,成长在农民家庭。少年时,植物是他最好的“玩伴”,他对一草一木都有很深的感情。“割草喂猪时,我对各种饲草都很好奇,喜欢探究它们的不同。”于是,一颗种子在这个少年心中发芽:这辈子要与植物、土地打交道。
回忆“治沙”这一选择,张登山腼腆地笑了。“农区长大的孩子没见过沙漠,还真想出去闯一闯,看看沙漠长啥样。”
高考时,他报考了当时全国唯一设有沙漠治理专业的学校——内蒙古林学院。随后,他顺利入读沙漠治理专业。在校期间,张登山担任班长,不仅成绩优异,还是学校的“运动健将”。
可临近毕业,这位“班级之星”却作出了令所有人都诧异的决定——去青海治沙。当时,作为班内唯一的正式党员,品学兼优的张登山本可选择去一线城市。
“青海是发配‘劳改犯'的地方,你去那干嘛?”一位同学曾这样问张登山。彼时,苦于人才少、治沙任务重,内蒙古、宁夏、新疆、青海等沙化地区每年都要去内蒙古林学院招收治沙人才。但愿来青海的,少之又少。
张登山可不这么想。“甘肃、宁夏、新疆等地区都有人报名,唯独青海没人愿意去,那里同样需要防沙治沙人才。既然学了治沙,就要去最苦的地方。”
2、地图上找不到的沙珠玉
“青海好,青海好,青海满山不长草。”这句在当地传唱的歌谣,是青海几十年前的真实写照。而坐落在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的沙珠玉乡,是青海省荒漠化最严重的地区。那里常年西北风盛行,生态极其脆弱。
“沙珠玉是在普通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只有在大比例尺的中国地图上才能看到。”张登山指着办公室墙上挂着的地图对科技日报记者说。
1959年,青海省在共和盆地沙珠玉乡建立了青海省治沙试验站,从此拉开高寒沙区人工固沙、沙障固沙、沙地造林工作的序幕。1983年,张登山被当时报到的单位——青海省农林厅分配到这里从事防沙治沙工作。
当时的生活条件很艰苦,宿舍是站里盖的小平房,风沙肆虐起来,整个房间被吹得呼呼作响。寒意常年浸透整个房间,冬天早起时室内温度只有零下2摄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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