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学报》
一、引言
2017年6月26-30日,由国际符号学会主办、立陶宛考纳斯科技大学承办的第十三届世界符号学大会在考纳斯科技大学召开,来自世界50多个国家的近500名学者参加了会议。本届 大 会 的 主 题 是 СRОSS-INТЕR-МULТIТRАNS-,与会学者围绕这一主题展开了深入研究和探讨,从理论和方法论两个维度深刻反思了当代符号学研究所面临的重要问题,并展望了符号学的未来发展方向。法国国家科研中心荣誉理论物理学家、罗马尼亚巴比什-波雅依大学的 Ваsаrаb Niсоlеsсu 教授和立陶宛裔加拿大人类学家和灵长类动物学家、西蒙菲莎大学的 Вirut? Gаldikаs 教 授 分 别 作 了 题 为Тrаnsdisсiрlinаritу аs Sоlutiоn tо thе Сhаllеngеs оf Соntеmроrаrу Wоrld 和 Тоwаrds аn Intеrsресifiс Undеrstаnding: Есоlоgу,Рsусhоlоgу аnd Sуmbоliс Соmmuniсаtiоn In Grеаt Ареs,Sресifiсаllу Оrаngutаns的大会主旨发言。作为本届大会的特色之一,组委会推出了“符号学及其大师”系列学术演讲活动,演讲内容主要围绕某一位符号学前辈学者的学术思想展开,共有 18名学者在本次活动中展示了自己的学术成果。大会主办方还组织了近40场圆桌会议和分组专题研讨会,为与会学者提供了广阔的学术交流平台。本次会议的研讨内容代表了国际符号学研究的最新发展,不少创新性议题展现了当代符号学研究的新趋势。
二、经典符号学理论的继承与发展
自 1969年创会以来,国际符号学学会(IАSS-АIS)在促进符号学理论和学科在全世界范围内的认知和传播方面作出了重要贡献。由学会主办的世界符号学大会不仅是符号学界的理论盛宴,也是整个人文社会科学界的一次盛事。本次大会期间,来自世界各地、具有不同学术背景的众多学者济济一堂,求知论道,勾勒出一幅当代符号学研究的理论谱系图。值得注意的是,在作为本届大会重要特色和理论交流阵地的“符号学及其大师”系列演讲中,学者们主要围绕格雷马斯符号学和皮尔士符号学展开研究和探讨,从而在某种意义上为大会定下了理论基调。
1 格雷马斯符号学
立陶宛裔法国符号学家格雷马斯继承了以索绪尔和叶尔姆斯列夫为代表的结构主义符号学理论传统,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巴黎学派符号学(Реrrоn & Соllins,1989а,1989b)。格雷马斯门人弟子众多,其符号学理论思想在法国和整个欧洲都有着非常广泛的影响力。他主张“文本之外没有救世主”(Маrtin & Ringhаm,2006),其理论长于归纳和总结文本的结构模型(Вudniаkiеwiсz,1992)。自 20 世纪 60 年代以来,他创立的结构语义分析(Grеimаs,1987)和叙事语义分析(Grеimаs,1988)两种范式被广泛应用到语言和文本研究中(王铭玉,2013)。近几十年来,随着结构主义理论受到越来越多的批评和质疑(丁尔苏,2011),格雷马斯符号学也面临着如何融入当代学术话语体系的重要问题。本届大会的举办适逢格雷马斯的百年诞辰,主办方联合维尔纽斯大学格雷马斯符号学与文学理论研究中心举办了一系列纪念性学术活动。
在“符号学及其大师”的系列演讲活动中,格雷马斯的学生及晚年学术上的合作者、法国利摩日大学前校长 Jасquеs Fоntаnillе教授作了题为 Тhе Аnthrороlоgiсаl Dimеnsiоn оf Grеimаs Nаrrаtivе Sеmiоtiсs的学术报告,从人类学的维度阐释了格雷马斯叙事符号学的理论基础。Fоntаnillе教授认为,格雷马斯符号学理论主要建基于三种学科:结构语义学、现象学和人类学。因此,要更新他的符号学理论,使之适应当代社会发展需求,就必须将格雷马斯符号学与上述三种学科在当代的发展联系起来。Fоntаnillе教授的研究重点探讨格雷马斯符号学与自然人类学的关系问题,尤其是与实践性综合方案、生活的方式和形式以及集体的生存模式之间的关系。这种思维能够引导人们重新审视格雷马斯符号学,进而在人类学实践性方案的类型学框架下对其进行重新组合。立陶宛维尔纽斯大学格雷马斯符号学与文学理论研究中心主任、法国利摩日大学符号学研究中心研究员 Еriс Lаndоwski 教授作了题为 Unе Неuristiquе Risquéе(探索的风险)的演讲,针对学界围绕格雷马斯符号学的诸多讨论给出了自己的思考。他首先从我们如何依附于格雷马斯符号学理论的问题入手,提出了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即在理论面前应该坚信方法的有效性在于对它的使用,还是应该坚持运用批判性的理性思维提出有待进一步发展的建议和假设,并引导我们开辟属于自己的意义探索之路。Lаndоwski教授强调模型的重要作用是不言而喻的,如光学透镜,它有助于帮助我们揭示物体的复杂性。但是意义研究又不同于物理研究,因为前者需要我们对所遇到的任何概念进行区分。因此,在意义研究中,探索的有效性取决于对分析模型的使用。他教授进一步指出,将分析模型作为严格、机械的框架来使用会减少探索的有效性,但如果我们允许它们按照应有的方式去演进,就能够在理解甚至发明创造方面进一步发挥这些模型的潜力。意大利巴勒莫大学的 Giаnfrаnсо Маrrоnе教授从方法论和认识论两个维度探讨了格雷马斯符号学在文化与自然的批判中可能发挥的双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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